零点零落

↑离当场去世就差那么一点儿

【旭润】兄长那么好,又那么好看,当然要好好爱他啊(二)

*旭凤被锦觅一刀刺中内丹,又被太微保住一魄,原本该消散的七魂七魄无处可去误入了平行世界,这个世界里故事大致的走向与他的世界相似,但这里的旭凤却是与兄长相恋,旭凤被迫看着自己与兄长谈恋爱,看着看着有点嫉妒又有点心动,等到九霄云殿兵变,发现这个旭凤居然没有被所爱的人捅刀!非常羡慕了!不行,回去我也要同兄长在一起!

*加“”的是这个平行世界的凤凰,润玉就是这个世界的所以没有特意标出,只有旭凤是原先香蜜世界过来的外来人,啊不,魂。


(二)

那兄弟二人喝茶说话直至夜深才散,也不知哪来那么多话说。

旭凤跟着在院子里坐了半夜,一直在思考如何回去,此刻简直心力憔悴,舒展着四肢想要歇息一下。

然而“旭凤”在门口目送润玉离开,再回到殿里,脸色却是难看得很。

“他”唤来了听飞絮,先是问道:“这几日夜神可有上值?”

旭凤有些意外地看着“他”,方知关于润玉的事并未翻篇,“旭凤”方才不追问,只是不想兄长为难,却并未不将此事放在心上。

旭凤不禁自省,若是他,定是会当场追问的,而若是几番追问而不得,他便会算了,兄长不想说,显然也不会是太要紧的事。

如今看来,他对兄长的用心,竟远远不及眼前这傻鸟。

了听与飞絮对视一眼,只觉得这问题来得莫名其妙,不过还是答道:“没有。听说是天帝陛下怜夜神丧母之痛,免了他这几日值夜。”

“旭凤”以指轻扣桌面,若有所思。

旭凤也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。润玉自继任夜神之位开始,从未有过一日懈怠,就是偶尔去得晚了,都会被母神特意叫过去一顿数落,自己也因此事与母神争吵过几次。这免值之事,可是从未发生过的。

 “旭凤”又问道:“这几日你们还听说了什么?都说与我听听。”

了听飞絮面面相觑,“旭凤”端起茶杯喝了一口,道:“我这几日被禁足栖梧宫,消息闭塞,你们可没有,别当我不知道,你们俩就爱到处乱逛整日里不见人影的,想来这几日听了不少八卦吧,赶紧都说了,不然看我罚你们。”

飞絮不好意思地挠挠头,道:“倒确实听说了不少。据说夜神大殿的生母就是谋害殿下您的主谋,那簌离伏诛后天后娘娘本要降罪于洞庭湖三万水族,结果几刻之后,天帝陛下下旨免了洞庭余孽的罪。”

“是啊是啊!”了听补充道:“说是陛下仁慈,顾念那些洞庭生灵受簌离蒙蔽,免他们一死,下不为例。”

旭凤深知母神的命令即是父帝的意思,然而他们又为何在几刻之内又改了主意呢?他最清楚母神有多宠爱自己,多忌惮润玉,平日里抓着润玉一点错处都少不得责骂一顿,如此天赐良机,她怎会轻易放过?

“旭凤”不知是否是想到了一样的事,眼神冰冷,看着了听飞絮道:“还有呢?”

了听被盯得缩了缩脖子,呐呐道:“据…据说夜神殿下曾去九霄云殿为洞庭水族求情,然后九霄云殿就升起了结界,听…听守殿的士兵所言,似乎听到九霄云殿内有天雷之声传出…”

此种有伤天家颜面之事,必然是会被压下的,只是天界悠悠众口,总有消息传出,但重压之下仍有消息流传,可知当时是闹了多大的动静。

“啪”地一声,“旭凤”生生捏碎了手中的杯子。

旭凤也是心神俱震,他从未听说过这事,也从未想过父帝母神竟狠毒至斯。他惶惶然后退几步,几乎跌坐在地上。

他想要辩驳,这里的天后做了这等事,自己的母神却未必做了,但他心里却又再清楚不过,这便是母神会做出的事情,她向来致力于将任何错处都归于润玉头上,并借此惩戒,如今润玉的生母犯错,母神势必不会善罢甘休。他想起那段时间倒不见母神为难兄长,原来不是不为难,而是已经狠狠惩治过了。

润玉大婚前夜,他前去找他,问他就一点不顾惜父母养育之恩吗,到今日他才知道,先不顾惜这父母亲情的,原是父帝母神。他曾说不明白润玉为何走上这条不归路,如今他懂了,他的兄长是被伤得深了,痛得狠了,才不得不走上这条路。他以失去一切为代价,掀起这一场反抗,只因他已然没有什么可以失去了。

“旭凤”捏碎了杯子,手掌被瓷片所伤,满手鲜血看着很是可怖,但也没他的脸色恐怖,了听飞絮被吓得不轻,颤颤道:“殿…殿下?”“旭凤”似是才醒过神来,他看看自己的手,对二人道:“无妨,你们下去吧。今日之事,在外莫要提起。”

了听飞絮诺诺应了,满脸担忧地退下了。

“旭凤”用法术草草处理了伤口,起身走到门外,遥望璇玑宫的方向,似是想过去,立了一会儿却叹了口气,又折了回来。

那一夜,“旭凤”没有睡,“他”坐在床沿,吹了一夜的风,不知在想什么。

旭凤也是没有合眼,他靠坐在床脚,回顾生前种种,想了很多。

这是他第一次正视润玉所承受的一切,正视父帝母神的所作所为,正视天界清和表象下的肮脏污秽。他觉得自己这几千年似乎是白活了,他一直觉得自己做得很好,但或许他只是蒙上了自己的双眼,堵上了自己的耳朵,不去看、不去听那些不好的事情。

润玉无权无势,九霄云殿起兵却拥者甚众,这足以看出父帝母神的所作所为有多么天怒人怨了,自己身为人子,从未起到规劝之责,也实在难辞其咎。

他总想着能让大家都好,母神苛待兄长,自己可以护着兄长,兄长虽要受些委屈,却并不危及性命,兄长性子一向温和宽厚,从不抱怨这些,自己再替母神陪个罪,二人的兄弟情意也不受影响。

殊不知他这想法便已经是偏心到了极点,只要求润玉一味隐忍退让,却眼睁睁看着母神步步紧逼,直至最后润玉已退无可退。他从未看清,亦或是从不敢承认,母神要的,从来是润玉的性命。

然如今父帝母神与兄长之间是再也不可能两全了,只是不知那边的情形如何了,但愿一切还未到不可挽回的地步。

他已经想好了,若能回去,他不再和润玉争了,父帝母神已亏欠他太多,自己为何非要和他争他唯一想留住的人呢?他惟愿余生守着父帝母神避世而居,去赎曾经的罪过。

至于锦觅,锦觅……她既不信自己不爱自己,那便就这样吧,只愿她负了自己,便不会再负润玉。直刺内丹那一刀实在是太痛、太痛了,痛得他这一颗心也死了。



第二日“旭凤”依旧不顾禁足令去了璇玑宫。

润玉正在自己与自己对弈,见“旭凤”来便摆手撤了棋盘。

“旭凤”看他脸色好了许多,便坐下道:“兄长怎么把棋撤了,不下一盘?”

润玉一撩衣摆坐到对面,挥手幻出茶具,执起茶壶浅笑道:“你我下棋,从来是你赢一局我赢一局,毫无悬念有何意义?”

旭凤昨晚想了许多,如今对着润玉有满腔的愧疚与疼惜,此刻见他对“旭凤”言笑晏晏,回想自己曾经受到的冷颜冷语,不由心中更酸。

“旭凤”似是想起了以前一起下棋的事,也笑道:“都是兄长让着我。”说到这里他正色道:“但以后还望兄长别再让着我了。”

润玉不明所以抬眼看他,“旭凤”的神色却是从未有过的认真严肃:“母神所作所为我并不认同,我也对母神为我铺设的天帝之路毫无兴趣,天帝之位能者居之,兄长比我贤能稳妥,日后我愿追随兄长,臣服于兄长。”

润玉面露忧色:“旭凤……”

“旭凤”却一把抓住他的手,继续道:“我知道,父帝母神为了权势地位做了许多错事,伤害了许多无辜性命,天界之内,有多少人心存怨愤,是时候来一场改变,荡清六界乱世,重立天界威名。”“他”望着润玉,坚定道:“我愿助兄长拿下那至尊之位。”

“旭凤!”润玉慌乱四顾,轻斥道:“慎言!”

旭凤也是吓了一跳,紧张地四处张望,他没想到这傻鸟胆子那么大,竟直接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。璇玑宫必有母神的人时刻盯梢,若这番话让人听去,最终这谋逆的罪名定是要落在润玉头上的。

不过“旭凤”倒也不傻,他捏了捏润玉的手,安抚道:“兄长放心,我早已设了结界,父帝母神那些暗哨听不到我们说话。”

旭凤放下心来,随后昨日隐隐出现的诡异感又冒出头来,他盯着“他”与润玉握在一起的手,再次觉得有哪里不对。

他已知道这个世界非自己原来的世界,很多事情估计会与自己曾经经历过的不同,比如“旭凤”提前把话和润玉说开,还把起兵反叛的事摆上了台面,但这个自己与兄长之间,是不是太过……亲密了?

旭凤想了半天,也只想出这么个形容,他心里清楚,这气氛,何止是亲密。而且,锦觅至今竟从未出现,昨夜所约的人从锦觅变成润玉也便罢了,但她竟连在交谈中出现的机会都没有,他甚至要怀疑这个世界里是不是根本没有锦觅的存在?

哦不对,昨夜与润玉闲谈,“旭凤”还是提到了锦觅的,句句着急撇清自己与锦觅的关系。

他一脸狐疑地看着相望无言的两人,心里隐隐冒出一个大胆猜测。

润玉因“旭凤”的一番剖白深受震动,他眼尾迅速染上绯红,一双眼盈着泪光与“旭凤”对视, “旭凤”在这目光中也渐渐红了脸,仿佛刚才喝的不是茶,而是桂花酿。

“兄......兄长......旭凤在人间所言,句句真心,至今未变,兄长你...”“旭凤”盯着润玉,忐忑开口。

润玉偏开目光,一抹红悄无声息爬上耳朵,轻声道:“润玉亦是。”

“旭凤”面上一喜,终是忍不住,忽地站起拉着润玉便疾步进了寝殿。

旭凤下意识地抗拒,不想跟进去,然而他与旭凤之间的引力却硬扯着他向前,他反抗不成,扑通一声摔进了门内,脸狠狠砸在地上,正待起身,一抬头却瞧见那二人正坐在床边深情对视,而“旭凤”的手,正在解自己兄长的腰带。

一行鼻血蜿蜒流出,砸在地面,旭凤如遭雷击,整个人僵在原地。



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

感谢大家的小红心小蓝手还有评论留言,比心~

好懒得走剧情只想快点让二凤回去追兄长_(:з」∠)_

本来只是想摸个鱼怎么还越写越没完没了了_(:з」∠)_

评论(54)

热度(2419)

  1. 共47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