零点零落

↑离当场去世就差那么一点儿

【旭润】兄长那么好,又那么好看,当然要好好爱他啊(一)

找台词找得头秃,缓一缓摸个鱼。

梗概:旭凤被锦觅一刀刺中内丹,又被太微保住一魄,原本该消散的七魂七魄无处可去误入了平行世界,这个世界里故事大致的走向与他的世界相似,但这里的旭凤却是与兄长相恋,故而每次的选择都会偏向润玉,旭凤被迫看着这里的自己与兄长谈恋爱,看着看着有点嫉妒又有点心动,等到九霄云殿兵变,发现这个旭凤居然没有被所爱的人捅刀!非常羡慕了!不行,回去我也要同兄长在一起!

*加“”的是这个平行世界的凤凰,润玉就是这个世界的所以没有特意标出,只有旭凤是原先香蜜世界过来的外来人,啊不,魂。



(一)

旭凤一身金色战甲威风凛凛,人却是毫无形象地盘腿坐在地上,双手支着膝盖,一脸恼怒地盯着那个站在门口向外望的人。

那个人突然回过头来,容貌俊美,一双凤眼含情,分明便是他自己的脸,是这天界的战神,火神旭凤无疑。

旭凤叹了口气,干脆就地躺了下来,背对着另一个“旭凤”,不想看自己傻乎乎的样子。

天道啊,我到底怎样才能回去?

为何会有两个旭凤,这便要从早上说起了。

今日一早旭凤一睁眼便发现自己身处栖梧宫。初时他松了一口气,以为先前九霄云殿兵变、自己被锦觅一刀毙命不过是一场梦。

然后他看到另一个自己带着燎原君从院子里走进来,“自己”还夸赞燎原君下凡一趟变聪明了。

从旭凤的角度,正可以透过打开的门看到满院的凤凰灯,他怔愣了片刻,低头打量自己:一身金色战甲,身形透明。

他深吸了一口气,原来那些不是梦,原来自己如今不过是没有实体的魂魄。他死在了九霄云殿之上,而魂魄不知因何竟回到了人间历劫归来之后。

不过他很快振作起来,天道送他的魂魄回溯了时光必有用意,想来他可以借此改变将要发生的一切,避免悲剧的发生。

然而在折腾了大半日后,他悲哀地发现,没有实体的自己,对这个世界根本没有任何影响,任他声嘶力竭,“旭凤”依旧听不到他,任他大肆破坏,也碰不到这里的一桌一椅、一草一木。

他眼睁睁地看着“旭凤”写下纸笺,以法力化为凤凰模样向外飞去。

一切依旧会发生,而他什么也阻止不了。旭凤苦涩地想着。那么天道让他来到这里,又有何意义呢?

而另一个“旭凤”却是对之后会发生的事一无所知,满心欢喜地准备接下来的会面,又是亲自挖出埋在院子里的桂花酿,又是仔细交代了听飞絮准备吃食。待一切收拾妥当,又不住来回踱步,不时看向大门,焦急之情溢于言表。

旭凤此时也好不到哪去,也是坐立难安。他刚被锦觅一刀毙命,得对方一句“从未”,说不恨不怨是不可能的,此刻他根本就不想见到她,然而他似乎只能存在于这个“旭凤”所在之处,拉开一定距离便动弹不得。

而且——

今晚锦觅赴约,两人互诉衷肠,做了灵修之事。

当时的他刚在人间被叔父牵了红线,初返天界耽于情爱,从未想过那样做有何不妥。

如今他想到润玉在九霄云殿上的声声控诉,自己竟无一句可以反驳。算来这几日正是润玉丧母之际,自己却在这里与兄长的未婚妻花前月下,有了肌肤之亲,如此行为,着实禽兽。

然而他有心悔改,却又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无可奈何。

旭凤正伤怀间,了听却已经引了人进来,他下意识回头一看,却愣住了,不由出声:“兄长?”为何来的是润玉?

“兄长!”另一道声音却比自己欢快多了。

“旭凤”满脸喜色地上前,挥挥手打发了了听出去,牵着润玉的手来到桌边坐下。

润玉进来时神色冷冷的,不带半分笑意。

旭凤再顾不上之前的疑问,他想到此刻润玉应正是遭逢巨变,生母惨死,也许也正因此,一贯隐忍的他才终于不得不反抗。想到先前自己想用一杯酒就让他放下仇恨,对方看过来的冰冷而失望的眼神,不由心中苦涩。

天界众仙都道火神与夜神兄弟情深,也有不少仙侍在私底下议论,说火神待他那不得宠的兄长倒是极好的,旭凤听到过几次,心中也不无得意,觉得自己对兄长敬之重之,而兄长也是处处让着他宠着他,他们当真是一对人人羡慕的好兄弟了。

然而事实却是,自己在兄长最痛最苦的时候,又狠狠往他心口捅了一刀又一刀。

如今莫非这傻鸟也要做同自己一样的傻事了吗?

他赶紧转身想要去制止“旭凤”,倒忘了自己如今这模样根本什么都做不了。

不过等他冲到池边,却是傻了眼。

润玉脸色不好,对着“旭凤”却还是绽开了温柔的笑意。

“旭凤”握着他放在桌上的手,几次欲言又止,最后笨拙地安慰:“你生母之事我已经知晓。是我母神的不对,我代她向你赔罪,你……”

听“他”说到这里,旭凤顾不上心里升起的异样感觉,作势要去捂“他”的嘴,生怕“他”说出那句“你不要怪她”。

捂当然是捂不到的,“旭凤”还正好起身,直直穿过了他的身体,拥住了润玉,柔声道:“你莫要把什么都憋在心里,伤了自己。”

润玉眼尾发红,眼中浮起一层薄泪,微微颤抖似在克制情绪,片刻后轻轻应了声,也抬手抱住了“旭凤”。

旭凤愣在原地,不知所措。

眼下这是什么情况?他为什么觉得那么不对呢?

两人抱了一会儿,又相对而坐,“旭凤”为两人满上桂花酿,润玉直言重孝在身不便饮酒。

明明是同样一句话,为何此刻说得如此温柔,当初对着自己,就说得那么冷淡。旭凤抱臂站在一旁,酸溜溜地想。

“旭凤”懊恼自己一时竟忘了这事,忙一挥手撤了酒具,幻出一套茶具来,二人在池边烹茶对饮,说些闲话。

旭凤立在一边,越听越不对劲。

这个“旭凤”一会儿埋怨母神要杀锦觅害得自己不得不跟着下凡去保她一条小命,一会儿气恼叔父擅作主张乱绑红线,抓着润玉的手就差指天立誓,表明自己对锦觅绝无半分男女之情,一会儿又拉着润玉炫耀这满院的凤凰灯,问他是否同人间一样,问他喜不喜欢。

润玉静静地听着,唇边有温柔的笑意,只是神色恹恹的,不太有精神。

“旭凤”说了片刻,突然停下来,打量着润玉。润玉被“他”看得紧张,想要抽回手,“旭凤”却更紧地握住了他的手,沉沉开口:“兄长可是有事瞒着我?”

润玉回避“他”的目光,看向浮在半空的凤凰灯,声音喑哑:“你就别再逼我了。”

“旭凤”又静静看了他片刻,忽而笑着放开了他的手,转而为他倒茶:“兄长不愿说便不说罢。这茶是昆仑山君送的,我一直没动,就留着等兄长来与我一同品评呢,兄长快尝尝。”

于是话题就这么揭过去了。

旭凤心里着急,他看得出来,润玉心里明明有事,这傻鸟,怎么又不问了呢?

不过很快他便将这事抛在脑后,原先便是润玉宠着他多些,他对自己这兄长的关心却着实有限,只是他自己从未意识到过。

他又开始在意为何今晚出现的会是润玉而非锦觅?

反正这两兄弟也不过是闲聊,旭凤便一个人走到一旁找了块石头坐下,重新思考起来。

他今日方来到这里,白日里所有的一切与自己曾经经历的并无什么不同,他便以为自己是回到了过去,但看如今这情形又似乎并不是。

“旭凤”今夜所邀并非锦觅而是润玉,所谈之事倒涉及了之后自己去找润玉提到的话题,显然时间上是与自己经历过的不一样,而且这个“旭凤”对润玉的态度显然也有所不同,当然,润玉对“旭凤”也更为亲切。他酸溜溜地想着。

那会不会现在自己所处的其实并不是原来的那个世界?

他先前已探查过自己的情况,发现自己只余七魂七魄,如今想来,会否是当初九霄云殿上自己被刺中内丹,一刀毙命,却有人留住了他的一魄,让他不至于当场身死神灭,而这本该消散的七魂七魄无处可去,误入了什么缝隙,来到了这里。

若真是如此,是否代表自己还有一线生机?不行,得尽快回去才行!但想是这样想,要如何回去,他却是一筹莫展。

莫非——他望向正与润玉说话的“旭凤”,是不是当这里的“旭凤”也被一刀毙命,时间与他来到这里的时刻重合,他便能回去了?

“旭凤”突然觉得身上一冷,狐疑地环顾四周,润玉关切问道:“怎么了?”

“没,没什么,突然觉得有点冷。”

看润玉一脸担忧地上前探“旭凤”脉息,旭凤愤愤地扭开头,扶着自己的脑袋,若要等到那时候,那可实在是太久了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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